压装不敏感炸药相关技术最新进展

张为鹏,郭惠丽,邓雅静,黄亚峰,金鹏刚

(西安近代化学研究所,西安 710065)

摘要:压装炸药是军用混合炸药的重要组成部分,压装不敏感炸药成为压装炸药的重要发展方向。本文综述了最近5年来压装不敏感炸药相关技术的最新进展,包括新材料、新工艺、性能、新的评估方法及后处理等部分。就新材料而言,有全新结构的新型高能量密度材料和共晶结构材料。全新结构的新型高能量密度材料设计和合成的方式层出不穷,但由于能量和感度的矛盾,适合应用的新材料非常少。某些共晶炸药具有非常优异的综合性能,可能成为重要的发展方向;新工艺很少,压装炸药的制备工艺比较成熟。有些新工艺、辅助材料的使用可以极大的改善混合炸药的性能,具有非常大的参考价值;世界各国对压装不敏感炸药均非常重视;研究者们越来越重视计算机辅助设计,通过模拟和实验相结合,对炸药的各种性能进行分析研究;由于不敏感弹药的后处理过程更加困难,更加复杂,对其研究成了研究热点。最后对压装不敏感炸药的发展趋势和存在问题进行了分析。

关键词:压装炸药;不敏感炸药;新材料;新工艺;合成

1 引言

常用的军用混合炸药从工艺来区分,主要包括压装炸药、熔铸炸药和浇注固化炸药。相对而言,其中压装炸药装药质量最高,感度最低,适于高精尖战斗部应用。近年来,随着对弹药易损性的重视,压装不敏感炸药成为压装炸药的重要发展方向。

2 新材料

新型高能量密度材料对性能要求越来越高,如高密度、优异的爆轰性能、低的冲击感度和摩擦感度、较好的热稳定性。

主要以2种形式设计新材料,一种是全新结构的新型高能量密度材料,另外一种是共晶结构新材料。

2.1 新型高能量密度材料

被称为共轭含能材料的一类化合物具有高氮含量,平面共轭结构,同时具有高能低感的性能,是理想的高能量密度材料,平面共轭结构均展示出高密度低感度的性能,比如TATB和和LLM-105。在新一代含能材料研究中,四嗪结构是一种有利于改善爆轰性能及稳定性的结构,并且具有高氮含量。美国爱达荷大学的研究者[1]合成了多种新型四嗪结构化合物,具有较好的综合性能。合成的化合物用NMR、IR、X射线衍射、DSC及元素分析等手段进行了完整地表征。爆轰性能用软件EXPLO 5 (V 6.01) 进行了计算,计算结果表明,合成的一种偶氮四嗪化合物的理论密度达1.99 g/cm3,理论爆速达10 233 m/s1,能量密度非常高;冲击感度为14 J,摩擦感度大于10 N,摩擦感度较高,高于常用的炸药HMX和CL-20。该化合物是否有应用前景,尚需进行深入研究。

尤其应该指出的是,该项研究发现,所有的羟氨盐爆速和密度均高于其中性化合物,而摩擦感度和冲击感度均低于其中性化合物,热稳定性均优于其中性化合物。因此,共轭结构为低感高能材料的设计提供了一个有前景的路径。

此外,还有大量研究者对新型含能材料进行了大量研究,如土耳其研究者Sen等人[2]合成并详细表征了苦味酸与2,3-二氨基甲苯和2,4-二氨基甲苯的盐,合成的材料冲击感度与苦味酸相比降低了80%,但爆速较低,不到8 000 m/s。Dong等[3]制备了一系列低感度新型化合物,这几种化合物虽然较为不敏感,但能量也低,大概只有RDX的水平。美国普渡大学的Gettings等[4] 合成了大量含能离子盐、Tang等[5]设计并合成了新型多氮含能材料、Snyder等[6]设计并合成了新型多环N氧化物、Ma等[7]设计并合成了一系列多氮化合物,这几种化合物虽然较为不敏感,但同样存在能量低的问题,大概只有RDX甚至TNT的水平,最多达到HMX的水平。Fei等[8]合成并制备了共晶混合物,其能量和感度水平与TNT类似。

Wang等[9]开创性使用基因组合成方法制备了一系列含能材料,为材料的合成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

2.2 共晶结构新型材料

Zhang等[10]制备了CL-20和CBNT共晶炸药,并用FT-IR,PXRD和拉曼光谱表征了该共晶的结构。该共晶显示出令人惊喜的高密度、出色的爆轰性能和超低感度。实测共晶的密度为2.014 g/cm3,高于β-HMX的密度,接近CL-20的密度。理论爆速比威力最大的晶型β-HMX的高250 m/s。小型跌落试验表明,该共晶的感度远低于CL-20和HMX。CL-20和CBNT共晶综合特性优异,可能具有一定的应用前景。

CL-20是一种相对新型的含能材料,具有密度高、威力高、氧平衡优异等优点,但机械感度高限制了其广泛应用。CBNT具有高密度、低感度的优点,计算爆速为9 399 m/s,综合性能优异。

CL-20、CBNT和CL-20/CBNT共晶的冲击感度(H50)分别为8 cm、40 cm和29 cm,共晶的冲击感度远低于CL-20,甚至低于β-HMX的13.9 cm。CL-20、CBNT和CL-20/CBNT共晶的密度分别为2.038 g/cm3、1.950 g/cm3和2.014 g/cm3,爆速分别为9 385 m/s、8 776 m/s和9 297 m/s1,爆压分别为44.9GPa、37.9 GPa和43.7GPa,均与CL-20类似。因此,综合性能较为优异。这种共晶工艺可能是制备新型含能材料的一个重要研究方向,对含能材料研究者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其他作者也制备了一些共晶材料,这些材料也体现出各自的优点和缺陷。但综合性能比CL-20/CBNT共晶稍差,不再详细介绍。

总之,CL-20/CBNT共晶具有较好的综合性能,如果成本合适,有望用作CL-20和HMX的有吸引力的候选材料。

3 新工艺

含能材料的感度是其重要特性。将含能材料感度降低到合适水平,是决定其能否应用的重要因素。常用的降感方法包括共晶、重结晶以控制其粒度和形态及加入钝感剂。相对而言,含能材料的表面包覆降感技术是最便利、最有效的。由于钝感剂的加入会降低含能材料的能量,其与含能材料的弱界面作用也会降低钝感效果,因此,低包覆含量及适度的界面作用是含能材料降感的重要标准。

原位聚合作为制备核壳结构的方法广泛应用。脲醛树脂(UF)是常用的包覆材料,具有优良的机械强度和粘合力。Zhang等[11]用脲醛树脂与HMX、CL-20原位聚合制备核壳结构复合材料,机械感度显著降低。

伊朗研究者[12]通过正交设计方法(正交表,34),优选了溶剂/非溶剂SNS技术包覆PETN的工艺参数。该作者研究成果在3个方面具有一定启发意义:① TX-114对降低炸药PETN的冲击感度效果显著;② 作者对CB的降感机理进行了合理的解释;③ 正交试验可以大幅度降低试验量,却可以得到与大量样本基本一致的结果。

瑞典科学家[13]研究了用PE包覆炸药的一种方法,尽管使用的惰性材料较少,但该塑料包覆炸药的撞击感度明显低于传统蜡包覆炸药。用1%聚乙烯(PE)包覆的HMX在落锤试验中的特性落高是含7%蜡的标准配方的2倍。该产品自由流动,易于处理,温暖条件下保存也不会渗出。实现路径是用表面带正电荷的乳液包覆含能晶体。包覆层光滑,粘附紧密,无需溶剂,室温实现。制备的混合炸药包覆层均匀,并与炸药晶体的粘附紧密。

包覆的样品干燥后,流动性好,易于处理,有点类似于细砂糖。当压制药柱时,药柱的压制密度也较高,比用蜡的造型粉压制出的药柱密度要高0.02~0.04 g/cm3

对样品通过落锤试验测试器冲击感度,并与蜡包覆的样品进行比较,即便PE用量仅为蜡用量的约五分之一,样品的冲击感度却远小于对比样品。可见,PE的钝感效果要远远优于蜡的钝感效果。研究结果对压装炸药研究者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Yan 等[14]通过悬浮喷洒技术包覆Estane 5703制备了不敏感RDX(e-RDX),并与其它工艺制备的RDX进行了性能比较。

原材料RDX粒度范围为5~100 μm;r-RDX粒度范围为1~3 μm,粒度显著降低;el-RDX粒度范围为2~10 μm,呈球形,部分颗粒表面有一些孔洞;e-RDX表面有白色的包覆层,并且粒度较一致,表面光滑,没有缺陷。

测试结果显示,四种样品特性落高数据顺序依次为:e-RDX >el-RDX>r-RDX>RDX原材料,说明喷雾干燥处理后,冲击感度均比原材料有所降低;el-RDX由于粒度较大,且表面有孔洞,其冲击感度高于e-RDX。

4 性能

与不敏感压装炸药技术相关的文献较多,仅介绍有重要参考价值的内容。

北京理工大学的Bai等[15]研究了多组分不敏感PBX炸药的冲击波引发,并提供了MC-DZK介观反应速率模型,研究结果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印度研究者[16]用NTO代替浇注固化炸药中的部分RDX,试验结果显示,用NTO代替浇注固化炸药中的部分RDX,不敏感性能显著提高。遗憾的是,爆速和爆压均有所降低。

美国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的研究者[17]DAAF和NTO的混合炸药,以Kel-F作为粘结剂。不敏感性能测试结果较优。几种配方的机械感度均较低。

Short等[18]研究了不敏感炸药9502弧状爆轰的特点,研究显示,试验结果与模型预测结果较为一致。

韩国Lee等[19]研究了颗粒级配对压装炸药冲击波感度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3种颗粒级配的炸药,冲击波感度显著降低。

Lyu等[20]研究了TATB/HMX压装炸药的慢烤反应。试验设计了6种配方,炸药样品压制成φ60 mm×60 mm的药柱,每个测试样品装配两发药柱。每种样品测试两发。加热速率为3 ℃/min。超压传感器距离测试样品2 m。测试结果显示,随配方中TATB含量增加,发生反应的时间延长,温度增加。无TATB的配方,反应程度为爆轰;TATB含量低于10%时,药柱反应为爆炸;TATB含量高于75%时,药柱反应为燃烧。以上现象均说明,TATB可显著降低HMX炸药的慢烤感度。

法国科学家Lefrancois等[21]研究了基于纳米RDX和纳米RDX/Al的纳米结构高能炸药。

根据前期试验,采用的纳米粒子粒径为100~200 nm。当用80%的纳米AP代替AP后,冷冻法制备的纳米P/NP(7/3)F炸药冲击感度降低了50%,燃烧速率增加了3倍,冲击波感度也降低了50%。测试的样品组成为RDX/Al/粘结剂=64/20/16,直径为15 mm,长度不定。用圆盘冲击试验得到炸药的爆速,用六波长高温计测试爆轰产物的爆速,用多普勒激光干涉仪测试表面速率。试验结果显示,就纳米冷冻凝胶而言,与含RDX的对比样品相比,该样品爆速降低了10.6%,界面速度则类似。而对于配方而言,爆速则降低了16%;由于后燃烧效应,冲击波前沿爆炸产物温度增加。

总之,纳米粒子可造成样品爆速降低,而爆炸产物温度升高。以上结果说明由于原材料粒度改变,造成爆炸产物不同的相态平衡,质量和热交换更快。

5 不敏感压装炸药新型评估方法

试验型的新型评估方法非常少,大部分新评估方法均采用数值模拟模型和理论模型。

Bai等[22]用数值模拟方法研究了多组分不敏感PBX炸药的冲击引发,并发展了MC-DZK模型。研究结果显示,模型与试验测试结果较为一致,模型可以较好的预测炸药组分比例及粒子尺寸与多组分不敏感PBX炸药的冲击引发的关系。炸药粒子越小,爆轰前沿化学反应速率越快。

Bondarchuk[23]发展了一种方法,用于预估炸药的撞击感度(H50)。然后归纳出复合感度函数,据此计算H50,计算结果的相关系数R2=0.83,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Tian等[24]研究了含能材料晶体结构与冲击感度的关系。研究结果显示,易于剪切滑移的晶体结构一般冲击感度较低,分子稳定性较高。

6 后处理技术

目前常用的不敏感炸药包括NQ、NTO和DNAN等。相对而言,不敏感炸药在水中的溶解度更高些。这些工业废水中含有大量炸药,当然也含有大量N元素。这些废水的排放需要相关的法规许可,并且排放前需要进行预处理。传统的废水处理一般通过化学处理,不仅极其耗费金钱,并且会产生大量副产物。例如,文献研究表明,DNAN的粒状活性炭(granular actived carbon,GAC)技术可以吸收废水中99%的DNAN,但处理后的活性炭只能作为废物掩埋,成本昂贵。生物处理技术目前并不成功。例如,DNAN的流体床细菌处理技术会产生大量有毒有害的副产物。文献虽然也报道了其它一些细菌也可处理这些含炸药的废水,但这些方案要么复杂得难以置信,要么条件苛刻得难以实施,很难进行规模化处理。

美国的科学家[25]研究了工业废水中的不敏感炸药的香根草处理方案。香根草广泛用于处理污染土壤和水源,文献报道其有177 kg/公顷·半年-354 kg/公顷·半年的处理能力,这种植物被USDA分类为非入侵植物,该植物无法通过种子繁殖和传播。香根草拥有密实的根系,但是根很细,平均直径0.5~1.0 mm。

研究表明,香根草对各种常见炸药如TNT、RDX、HMX、DNAN、NQ、总氮都有较好的清除作用,可能会成为炸药生产工业废水一种较有前途的处理方式。该方向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

此外,乌克兰研究者Sviatenko等[26]用量子化学方法研究了DNAN、NTO和NQ的降解反应特点及顺序。美国研究者Madeira等[27]研究了微生物对NTO的降解反应。加拿大研究者Halasz等[28]研究了IMX-101配方中DNAN、NQ、NTO等的光化学降解。美国研究者Authur等[29]研究了IMX-101和IMX-104对土壤的污染情况。英国研究者Temple等[30-31]研究了NTO等炸药对土壤的污染。美国研究者Madeira等[32] 还研究了NTO及其还原产物ATO的生物毒性。

可见,不敏感弹药的降解研究已然成为新的研究热点。

7 结论

1) 从合成的角度,新材料的出现层出不穷,但绝大多数新材料要么能量低,感度也低,要么能量高,但感度也高得难以接受。真正适合应用的非常少。这也与含能材料的发展趋势类似:从第一代的TNT,到第二代的RDX和HMX,再到所谓的第三代的CL-20、DNTF、NTO、DNAN、HATO等,均需要数十年的发展和淘汰筛选,最后形成公认的、综合性能优异的材料。

2) 某些共晶炸药具有非常优异的综合性能,可能会成为重要的发展方向。

3) 新工艺的文献相对较少,但有些新工艺、辅助材料的使用可以较好的改善混合炸药的性能,有较大的参考价值。

4) 热门的不敏感弹药的后处理过程复杂,需要深入研究。

参考文献:

[1] Tang Y,Huang W,Imler G H,et al.Enforced planar FOX-7-like molecules:astrategy for thermally stable and insensitive π-conjugated energetic materials[J].Journal of the American Chemical Society,2020,142:7153-7160.

[2] Sen N,Nazir H,Atceken N,et al.Synthesis,characterisation and energetic performance of insensisitive energetic salts formed between picric acid and 2,3-diaminotoluene,2,4-diaminotoluene[J].Journal of Molecular Structure,2020,1205:127580.

[3] Dong Z,An D,Yang R,et al.Insensitive and thermostable energetic materials based on 3-ureido-4- tetrazole-furazan:synthesis,characterization,and properties[J].Journal of Inorganic and General Chemistry,2019,645:1285-1290.

[4] Gettings M L,Zeller M,Byrd E,et al.Synthesis and characterization of salts of the 3,6-dinitro-[1,2,4] triazolo[4,3-b][1,2,4] triazolate anion:insensitive energetic materials available from economical precursors[J].Journal of Inorganic and General Chemistry,2019,645:1197-1204.

[5] Tang Y X,He C L,Imler G H,et al.Aminonitro groups surrounding a fused pyrazolotriazine Ring:A superior thermally stable and insensitive energetic material[J].ACS Appl Energy Mater,2019,2:2263-2267.

[6] Snyder C J,Wells L A,Chavez D E,et al.Polycyclic N-oxides:high performing,low sensitivity energetic materials[J].ACS Appl.Energy Mater.,2019,55:2461-2464.

[7] Ma J C,Cheng G B,Ju X H,et al.Amino-nitramino functionalized triazolotriazines:a good balance between high energy and low sensitivity[J].Dalton Trans.,2018,47:14883-14490.

[8] Fei T,Du Y,Pang S.synthesis,crystal structure,and thermal behavior of a novel insensitive energetic cocrystal composed of 3,3’-bis(1,2,4-oxadiazole) -5,5’-dione and 4-amino-1,2,4-triazole[J].Journal of Inorganic and General Chemistry,2018,644:466-471.

[9] Wang Y,Liu Y,Song S,etal.Accelerating the discovery of insensitive high-energy-density materials by a materials genome approach[J].Nature Communications,2018,9:2444-2450.

[10] Zhang X,Jin S,Chen K,et al.High power and low sensitivity cocrystal explosive CL-20/CBNT[C].50th International Annual Conference of the Fraunhofer ICT,Karlsruhe,Germany,2019.

[11] Zhang S,Kou K,Zhang J,et al.Compact energetic crystals @ urea-formaldehyde resin micro-composites with evident insensitivity[J].Composites Communications,2019,15:103-107.

[12] Babaee S,Pourmortazavi S M,Lemraski M S.Preparation of insensitive composites based on penta erythritol tetra nitrate particles coated with carbon black-Triton X114 by a solvent/non-solvent process via Taguchi design optimization[J].Hem Ind,2019,73(3):197-208.

[13] Stenmark H,Mazurek M.Plastic coated explosives (PCX)[C]//50th International Annual Conference of the Fraunhofer ICT,Karlsruhe,Germany,2019.

[14] Yan X,L XD,Zhou P,et al.Preparation of insensitive RDX by suspension spray technology and its characterization[J].Cent.Eur.J.Mater.2019,16(2):216-227.

[15] Bai Z,Duan Z,Wen L,et al.Shock initiation of multi-component insensitive PBX explosives:Experiments and MC-DZK mesoscopic reaction rate model[J].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2019,369:62-69.

[16] Jangid S K,Radhakrishnan S,Solanki V J,et al.Evaluation studies on partial replacement of RDX by spherical NTO in HTPB-based insensitive sheet explosive formulation[J].Journal of Energetic Materials,2019,37(3):320-330.

[17] Tappan B C,Bowden P R,Lichthardt J P,et al.Evaluation of the detonation performance of insensitive explosive formulations based on 3,3’-diamino-4,4’-azoxyfurazan(DAAF) and 3-nitro-1,2,4-triazol-5-one(NTO)[J].Journal of Energetic Materials,2018,36(2):169-178.

[18] Short M,Chiquete C,Bdzil J B,et al.Detonation diffraction in a circular arc geometry of the insensitive high explosive PBX 9502[J].Combustion and flame,2018,196:129-143.

[19] Lee K B,Chae J S,Han M G,et al.The effect of multi-modal particle system on shock sensitivity of highly filled press PBXs[C]//New Trends in Research of Energetic Materials,Czech Republic.2017:756-761.

[20] Lyu Z J,Huang Q,Long X P,et al.Slow cook-off response mechanism of TATB/HMX series formulation in iron shell[C]//New Trends in Research of Energetic Materials,Czech Republic.2016:212-221.

[21] Lefrancois A,Jacquet L,Zaniolo G,et al.Nanostructured HE based on nano-RDX and nano-RDX/Al detonation properties[C]//47th International Annual Conferenceof the Fraunhofer ICT,Germany.2016:V21.

[22] Bai Z L,Duan Z P,Wen L J,et al.Shock initiation of multi-component insensitive PBX explosives:experiments and MC_DZK mesoscopic reaction rate model[J].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2019,369:62-69.

[23] Bondarchuk S V.Quantification of impact sensitivity based on solid-state derived criteria[J].J.Phys.Chem.A.2018,122:5455-5463.

[24] Tian B B,Xiong Y,Chen L Z,et al.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rystal packing and impact sensitivity of energetic materials[J].Cryst Eng Comm.2018,20:837-848.

[25] Panja V,Sarkar D,Datta R.Vetiver grass is capable of removing insensitive high explosives from munition industry wastewater[J].Chemosphere,2018,209:920-927.

[26] Sviatenko LK,Gorb L,Leszczynska D,et al.Role of singlet oxygen in the degradation of selected insensitive munitions compounds:a comprehensive,quantum chemical investigation[J].J.Phys.Chem.,2019,A123:7597-7608.

[27] Madeira C L,Jog K V,Vanover E T,et al.Microbial enrichment culture responsible for the complete oxidative biodegradation of 3-amino-1,2,4-triazol-5-one(ATO),the reduced daughter product of the insensitive munitions compound 3-nitro-1,2,4-triazol-5-one(NTO)[J].Environ.Sci.Technol.,2019,53:12648-12656.

[28] Halasz A,Hawari J,Perreault NN.New insights into the photochemical degradation of the insensitive munition formulation IMX-101 in water[J].Environ.Sci.Technol.,2018,52:589-596.

[29] Authur J D,Mark N W,Taylor S,et al.Dissolution and transport of insensitive munitions formulations IMX-101 and IMX-104 in saturated soil colunms[J].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2018,624:758-768.

[30] Temple T,Cipullo S,Galante E,et al.The effect of soil type on the extraction of insensitive high explosive constituents using four conventional methods[J].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2019,668:184-192.

[31] Temple T,Ladyman M,Mai N,et al.Investigation into the environmental fate of the combined insensitive high explosive constituents 2,4-dinitro-anisole(DNAN),1-nitroguanidine(NQ) and nitrotriazolone(NTO) in soil[J].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2018,625:1264-1271.

[32] Madeira C L,Field J A,Simonich M T,et al.Ecotoxicity of the insensitive munitions compound 3-nitro-1,2,4-triazol-5-one(NTO) and its reduced metabolite 3-amino-1,2,4-triazol-5-one(ATO)[J].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2018,343:340-346.

Latest Trends of Pressed Insensitive Explosives Related Technologies

ZHANG Weipeng, GUO Huili, DENG Yajing, HUANG Yafeng, JIN Penggang

(Xi’an Modern Chemistry Research Institute, Xi’an 710065, China)

Abstract: Pressed explosives are an important part of military mixed explosives, and pressed insensitive explosives have become an important development direction for pressed explosives. The latest developments in pressed insensitive explosives in the past five years were reviewed including new materials, new processes, performance, new evaluation methods and post-processing. As far as new materials are concerned, new materials are mainly designed in two forms, one is a new type of high-energy density material with a new structure, and the other is a new material with a eutectic structure. The design and synthesis of new high-energy density materials with new structures are endless. For energy and the sensitivity conflicting, there are very few new materials suitable for application. Relatively speaking, some eutectic explosives have very excellent comprehensive properties and may become important in terms of new technology, the preparation technology of pressed explosives is relatively mature, and new technology rarely appears, but the use of some new technology and auxiliary materials can greatly improve the performance of mixed explosives, which has a very large reference value. Countries all over the world attach great importance to pressed insensitive explosives and have conducted a lot of research in this direction in terms of performance. Researchers are paying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to computer-aided design for new evaluation methods. The combined method enables a more reliable analysis of the various properties of this type of explosives through simulation and experiment. As far as post-processing is concerned, since the post-processing of insensitive ammunition is more difficult and more complicated, research in this area has become a research hotspot. The development trends and existing problems of pressed insensitive explosives were analyzed in the end.

Key words: pressed explosive; insensitive explosive; new material; new technology; synthesis

收稿日期:2021-01-04;

修回日期:2021-03-01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21805223)

作者简介:张为鹏(1970—),男,高级工程师。

通信作者:郭惠丽(1975—),女,高级工程师。

doi: 10.11809/bqzbgcxb2021.12.007

本文引用格式:张为鹏,郭惠丽,邓雅静,等.压装不敏感炸药相关技术最新进展[J].兵器装备工程学报,2021,42(12):52-56.

Citation format:ZHANG Weipeng, GUO Huili, DENG Yajing, et al.Latest Trends of Pressed Insensitive Explosives Related Technologies[J].Journal of Ordnance Equipment Engineering,2021,42(12):52-56.

中图分类号:TJ5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2304(2021)12-0052-05

科学编辑 徐志刚 博士(中国科学院沈阳自动化研究所研究员)

责任编辑 杨梅梅